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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峡两岸黄帝陵整修学术研讨会纪实


  黄帝陵祖坟的修建,是所有炎黄子孙责无旁贷的事,如果把祭黄陵看待成回教徒朝圣麦加一样,那么每个中国人一生中都应该祭一次黄帝陵。
  1990年陕西省政府开始拟定黄帝陵整修规划时,即明确指示,这个规划必须得到海外华人的认同和支持。 时 间:1994年4月4日晚8:30 地 点:轩辕宾馆(黄陵县) 主持人 张锦秋 中国建筑设计大师,中国工程院院士,西北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 林长勋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长 与会人员:(依座位顺时针序) 吴夏雄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台湾省建筑师公会理事长 齐 康 中国科学院院士,东南大学教授 张启之 黄帝陵基金会会长 吴良镛 国际建筑学会副会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 王 滨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中华建筑技术学会常务理事,中华建筑学会监事 张学敏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 李重耀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委员,中华建筑技术研究发展学会秘书长 李道增 清华大学教授 苏 泽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 赵诗英 中华建筑师公会全联会秘书长 林柏年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 徐裕健 华梵人文科技学院建筑系系主任 张俊哲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台湾省建筑师公会台北连络处主任 高瑞清 陕西省计划委员会总工程师 周若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系主任 赵立瀛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 张锦秋:“黄帝陵整修学术研讨会”现在正式开始,这个会议是两岸建筑学人共同期待的,早在1990年陕西省政府开始拟定黄帝陵整修规划时,即明确指示,这个规划必须得到海外华人的认同和支持。原计划整修规划在一定范围内征求海外华人的宝贵意见,1991年曾通过建筑学报征求世界建筑学人的意见,经过这个渠道台湾的建筑学人得到这个讯息,透过建筑学会表示热烈的反应。尤其是当时的台湾省建筑师公会理事长——张学敏,在公会的会刊出了一期专刊,号召台湾的建筑师积极响应这个活动,而后台湾的王滨建筑师及其他关心人士也透过建筑学会向黄帝陵基金会转达各方面整修黄帝陵的意见。1993年11月台湾派出了吴夏雄理事长到陕西省考察、联络有关这方面的交流问题,回去以后以林长勋理事长为首的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积极安排决定在今年清明节前来祭黄帝陵,并举办黄帝陵整修学术研讨会,这是今天大家能够坐在一起的酝酿过程。海峡两岸建筑学人的共同心愿是把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陵寝整修好。
  (笔者按:本次研讨会开幕后正式名称为“海峡两岸黄帝与黄帝陵整修学术研讨会”) 周若祁:为了召开这次研讨会,我们赶印了一份学报,里面载有规划大纲,此大纲主要是由整修黄帝陵规划设计组和陕西建筑界经过三年多的规划、研讨,与建筑界的前辈及学者专家,历经七次研讨会,一边作规划,一边宣传设计组的思想,1990年开始至1993年形成了规划大纲,作为进一步的设计规划工作的依据。
  黄帝陵位于桥山之巅,桥山向南突出,沮水呈东、南、西三面环绕桥山,桥山之南与印台山相对,是黄土高原上一块非常独特的地形。形态上它的地势提供了一处良好的陵寝基地,风水上相当难得,黄帝陵始建年代不详,公祭活动最早起于春秋,历代都有进行。墓之现状为高3.6米,周长48米的半球形土冢,轩辕庙在墓东南约1公里的岗阜上,曾进行多次重修。黄陵县境内沮水及其支流两岸,发现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氏族村落遗址48处,为黄帝陵墓和陵区增添古文化色彩。
  黄帝陵规划设计目标归纳如下四点:
  1.通过规划设计,使黄帝陵陵区具有雄伟、肃穆、庄严、古朴的气氛和“圣地”感,并使之成为弘扬民族文化、增强民族凝聚力的场所。
  2.黄帝陵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要保护好陵区文物古迹、古树名木及桥山柏林。
  3.改善陵区环境质量,保护好桥山及其周围山水的生态环境和景观环境。
  4.满足较大规模的祭祀活动要求及旅游要求。
  陵区范围的划定主要考虑四点
  1.有利于体现“桥山即黄帝陵”的规划思想以及桥山、沮水与庙的关系。
  2.谒陵活动所及的范围。
  3.使陵园与县城城区和外围景区具有一定的空间地域界限。
  4.便于陵园的保护和管理。
  当时争议较大的是县城要不要包括进来,黄陵县过去是个小县,最近30年才发展起来。它的性质是守灵的城镇,如果不划入桥山是无法控制县城的发展。另外黄帝陵周围最近5~6年发展出大量的建筑,这些建筑对黄帝陵环境的影响很大,所以它应该包括进来,以利于作黄陵县的整体规划。
  这次提出的发展构想即是黄陵县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向西移,县城的规模应该严加控制,桥山周围目前已盖好的建筑,远期尽可能使他们迁出。
  陵区的构成包括陵园区、山前空间(庙前区)、城区和外围的沮水东湾景区、印台山景区、沮水西湾景区六个部分。陵园区主要由墓冢区、庙区、陵道、功德坛及庙前区构成。总体规划中基于一种认识,在墓冢与印台山之间,两侧山体与岗阜呈对称、环抱的形势,延着桥山的龙脉形成一条轴线,这条轴线是规划的重要依据,称为“风水轴线”。旧庙区的规划轴线,是由历史留下的旧庙轴线前延伸而成,南至印台山峰,北至新建祭典大院,形成一条副轴线,一主一副是陵区的整体结构。
  现状的山前空间由于建筑大最侵入,沮水改道引起自然景观的破坏,桥山脚残垣断壁、林木杂乱,削弱了陵区的固有气势。庙前区的规划目标即在针对现状的问题,进行环境的整治,由于山前空间是进入黄帝陵的第一印象,有直接的影响。
  桥山的主脉到印台山之间约有700米,中间除了柏树林之外,没有其他的标志或形态足以提醒人们的注意,所以我们选择了一块槐树林台地,建一个功德坛,作为缅怀黄帝的功德林,露天的祭祀空间,强调、突出主轴线为重要意义。
  有关扩建祭祀大殿的建筑风格,以及功德坛、其他相关设施建筑风格的问题,经过多次论证,参考汉代的建筑风格再创造,吸收传统建筑的优点,通过三年的思考,一个以汉代为基础,借鉴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已经掌握的祭祀建筑的资料,将成为建筑造型创作的参考。
  希望各位先生对建筑风格提出更多方案,谢谢。 赵立瀛:有机会面对面与大家沟通意见,我感到非常高兴,整修计划的具体设计已经作了两三年,对这件事情的认识也不断深化。
  现在将规划设计中探讨过、思考过的问题,在此向各位报告,我在学报里发表过一篇“黄帝陵整修规划与古代‘风水’文化及陵墓制度”,黄帝陵今天的整修实际上是黄帝新的篇章,当代进行的一次大整修,规划原则是体现历史的原意和发展,不能抹杀黄帝陵发展中的某一个段落。古代的陵墓最主要的决定和影响因素,是葬地风水与陵墓区两者的结合。对于风水文化我们没有精力全面去探讨它,但在规划中要尊重它、承认它、利用它,因此我们在规划设计时是对桥山、沮水与山沿的关系作了较深入的考察,且对照了中国的风水说。
  山水的格局决定墓园的方向,在这个基础上,决定了黄帝陵的轴向,今天的规划不但要保存古代的风水,还要更加发展。规划中还利用桥山南面的沮水故河道滩地蓄成广阔的湖面,因为水是风水之第一要素。
  黄帝陵古代的“风水”是一个包括桥山、沮水、印台山及周围山坤,范围广大的地域概念,这与今天整修黄帝陵规划中,对于黄帝陵的景观环境和生态环境保护的设想及保护范围的划定也是一致的。
  关于陵墓,春秋以前的史籍都称墓葬为“墓”,而不称“冢”、“丘”,战国开始才称“冢”、称“丘”,因为它有高起的坟堆像冢、丘。司马迁在史记封禅书里称黄帝墓为“黄帝冢”,说明当时的黄帝墓已是一种坟丘式墓。黄帝冢既为坟丘式墓,不知在何时它曾经后人培土整理过,黄帝冢的象征意义要比坟墓实物本身重大。黄帝冢为国家重点文物,古墓葬第一号,我们进行的整修规划,只能加以保护,而不能改变它圆形土冢的形制。
  “墓祭”的建筑形式就是“坛”,即古代的“台”,黄帝陵的整修规划,在陵园内墓前设“坛”,是适应现实的“民祭”、“时祭”仪式所需,也是符合古时墓祭制度的。
  墓园当中最重要的还是“墓碑”,如今可供参考的古碑,最早者为东汉碑,东汉石碑,碑额有圭形(尖首)、半圆形、方形三种,基本上我们认为,半圆形碑首,方座,是黄帝陵碑设计可以采取的基本造型。“陵庙”的制度我们也作了探讨,当初有人提出三朝五门、三朝三门,探讨古代祭庙的制度,祭庙基本是一个门一个殿,如太庙也是一个门,所以不需要考虑三朝五门。
  祭典大殿是整个庙院最重要的中心建筑。祭典大殿的设计,在历史上可以作为创作构思参考和借鉴的,是关于“黄帝明堂”的记载。
  我们了解古代的制度,重要的不在于其形制本身,而在于了解这种形制所包含的传统文化观念,在于它所表达的象征意义,可以作为创作的启示,以体现建筑文脉的延续。 张锦秋:今天三位专家的发言是“研讨会”的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研讨会”将于六日上午举行,希望台湾的专家,能够就今天的发言,热烈的讨论。目前建设部只通过了规划大纲,具体的计划还在讨论当中,很多问题仍然存在不同的见解,如建筑部分,有主张保留,也有主张拆除重新规划,主张新建的,建筑型式是黄土或现代的,或两者融合,莫衷一是,墓冢是维持现状或进行加工?另一个难题是比陵墓更高的汉武仙台,这是汉武帝留下的,进行祭祀时汉武仙台与陵冢是什么样的关系,在规划上也是亟待解决的事,下次会议请大家多多出谋划策。 时 间:1994年4月6日上午8:30 地 点:西安人民大厦会议厅 主持人: 张锦秋 中国建筑设计大师·中国工程院院士,西北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 林长勋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长 与会人员:(按发言序) 白清才 陕西省省长 李重耀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委员,中华建筑技术研究发展学会秘书长 吴夏雄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台湾省建筑师公会理事长 苏 泽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 王 滨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中华建筑技术学会常务理事,中华建筑学会监事 张俊哲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台湾省建筑师公会台北连络处主任, 徐裕健 华梵人文科技学院建筑系系主任 林柏年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理事 张学敏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常务理事 陈吉男 中华全球建筑学人交流协会监事 周干峙 全国政协副秘书长,中国科学院院士 赵立瀛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 (以下按座位排列顺序) 张启之 黄帝陵基金会会长 吴良镛 国际建筑学会副会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 李道增 清华大学教授 齐 康 中国科学院院士,东南大学教授 石兴帮 黄帝陵基金会副会长,考古研究员 张旭文 陕西省黄陵办副主任 赵诗英 中华建筑师公会全联会秘书长 李树涛 窑洞建筑专家,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 张缙学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 包定国 陕西省建设厅副总工程师 何保康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校长 李逢荫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整修规划领导小组组长 王景慧 建设部规划司副司长 蒋 勇 建设部规划司规划处副处长 高瑞清 陕西省计划委员会总工程师 周若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建筑学院院长 顾宝和 陕西省建筑学会副理事长,陕西省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 白清才:今天是第二天的座谈,很荣幸来参加,海峡两岸专家一起讨论黄帝陵整修的大事,是非常有意义的。整修黄帝陵是海内外中国人多年来的心愿,希望在大家沟通努力下,海内外同胞的支持下实现。 李重耀:建议事项如下;
  1.我们台湾各位因未能了解贵地文化资产保存法施行细则及其他相关建筑法规之规定,故大致表示大原则,其余详细细则无法表示。据阅本规划设计大原则均蒙建设部批准等情。
  2.本案系国家一级古迹墓园第一号古迹。
  3.行程中安排前往实地参观民祭、公祭二次中发现该墓园区内千年古柏很多,有若干旅客至此地游玩时,抽香烟人也颇多,然而该地区又有欠水之现象,千年以上老树木未有消防设备之消防栓等情实为堪虑,为了确保古迹等急务需要确实加设消防设施为妥。
  4.依目前之现况由现有停车场前边牌楼至上面文武官,均由下马牌前之停车场通道台阶道及两侧栏杆均系后来设置之,参差不一,如栏杆有的R.C.柱,有的石柱,有品质、形体不一等无规划之修筑等等情况。又印台山对面之庙前区之窑房等尚不多,应限制保有原貌区,并确实划定保存区禁建限制,窑房应加强保存整修配合为要。
  5.现已施工中之轩辕桥入口,起至墓陵保存徒步为要,且开车道至陵墓之牌楼之车道回,应徒步出入保存现有大环境。 
  6.本规划案分为:(一)陵墓区(二)黄帝庙区。
  7.现有陵墓之拜亭建筑物前面牌楼系五十年代建立之说,应考虑配合接近原始朝代之建筑物以符实际,及崇拜通路也如此,回复原样为妥。
  8.陵墓拜亭之庙檐之方格(木质)因年久失修,已随时有倒落之危险情形,应设立标示牌此为危险地方不宜靠近,以免发生意外,引起国际人士笑话。
  9.黄帝庙之最前面门房左右均有墙壁,上方有木造屋架,应该是架在木柱中心上,左右一致平均相对。但年久失修,可能是由当地就近非传统匠师抢修,而由普通匠师抢修,造成不配等问题,错误多处。
  10.本案黄帝陵系炎黄之子孙,普及全球共同所有责任,故应有义务共同参与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从事古迹、古墓、古厝之设计修建五十余年,并有兴趣参与研究之心意,但自远方来诸多不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11.本案因传播媒体的不足,建议将筹备经过、陵墓现况等实情录影,制成分为中文、日文、英文、韩文、西班牙、法文等多种语文带分发全球各地侨社,由全球炎黄子孙共同来推展之。
  12.早日正式设置名称、单位给我们,名正言顺来协助推展,以利早日完成,否则我恐怕贵会及在台单位误会我们利用贵会名义敛财结果不好。
  敝人才疏浅见谨供参考,并祝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吴夏雄:去年秋天到西安时谈到黄帝陵整修规划的参与,不只参加祭典、捐捐款,最重要希望台湾建筑界能实际参与整修规划,所以才建议利用今年春祭的机会举办研讨会,能对整修规划交换意见,沟通观念,期能对整修工作有实质的贡献。个人对整修规划有几点意见:
  1.陵区与县城在发展上之关系:陵区与县城紧临,文物之保护与居民之现实生活关系密切,而且难免有冲突,不能因陵区的整修而限制了县城居民实质的发展,更不能顾及县城现实的存在而破坏了陵区的文物保护。所以在规划上如何让两者不相影响,而且能共存共荣,实为重要的课题。
  2.配合风土民情,保存地方色彩:黄土高原及窑洞建筑可说是当地之特有风土民情,从西安至黄陵县亦沿途可见,如何把这些地方色彩融入整个规划里,或者如何配合观光之计划,让游客祭陵之外,也能体验当地之生活实况,也是整个规划的重要课题。
  3.陵区北侧铁路贯穿应评估其影响面:铁路贯穿陵区,不管是地下化或地面式,对陵区地质、陵脉、环境污染总是有某种层面之影响,而对其陵区圣地之风水是否亦有影响,应详为评估,以免破坏了整体之发展。 苏泽:黄陵整修计划,西安学院所提出来的报告,本人觉得可行性很高,因为此项规划基本上是在营造“黄陵”陵墓与陵庙之关系,在庙址与墓址不做大幅度的改变,仅是在整修上提供了规划及实施的步骤,所以这份报告是落实问题、解决问题。
  黄帝是中华民族始祖,如果我们从大方向规划,则应该将“黄陵”视为一块“圣地”,我们要营造的是圣地感性一面,所以在大方向规划上,不仅限于局部之墓园,应该将圣地感觉,让谒陵者进入黄土高原,就有到达圣地的感受,甚至说离开西安城,向黄陵大道朝拜就有圣地在望的感觉,如果在这方面加强,则此项规划更为成功。
  在规划的地区动线上,我认为并不一定太强调轴线文化,能就原有地形地貌顺其自然安排动线,当然物理条件不得不预为考虑,诸如停车场,附属的必要设施。我觉得大陆与台湾一样有观光资源地方,不开发还好,经过开发无异是文化污染,杂乱无章,所以有些必要设施不必夸张,隐藏起来,不失为一处理手法。
  黄陵县整个地理位置,地形地貌都有它的特色,目前我们所感受到的是山下县城建筑,杂乱而无管理。然而这些房子似乎也是顺自然而成长,不宜刻意去人工整理,我的看法如果能在原有房屋或是今后新添建筑物将材料及色彩加以统一,也可达到规划所希望得到的感性的效果。有关开发费用,不必太强调而先设下金额限制了规划的进行,一个好的规划要花很多钱,但是你花很多钱不代表你就得到成功的规划,所以大家贡献智慧,寻求一个完整的规划,这才是我们大家所期望的。
  张俊哲:拜读了整修黄帝陵情况介绍、规划设计以及前天三位专家、张大师所述已有的概念原则。并加上二次亲登“黄陵”目睹全景,激发我个人一些看法。
  诚如白省长昨天晚会上所说:黄陵整建这不是一省之事而是一国之事,所以我提的第一个问题是:
  黄陵县是否以宏观的眼光来看待他在维护的是全中华民族的大事。以这几天的观察印证这二年的调查资料,似乎不谈重修没事,一谈就出事。黄陵县在其建设开发时似乎忽略了其对黄帝陵寝区所造成的伤害,尤其庙前区两边现况与规划设计图让人感觉似乎忽略了“整修”的目标。而桥山右边县城开发已侵入了桥山对陵区千年古柏生态产生影响。而目前对古柏的保护亦未能注重,在上山途中为祭祀铺设的步道,姑不论是否相称,但在施工过程挖掘使古柏根露或掏空,让我们感觉尚未整修已先行破坏。
  第二个问题是范围:“陵”——“墓”自古必谈风水,套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就是景观及自然环境,“整修”恢复旧观不是“重建”,一切思考由此出发。我所提的范围就是将桥山原所属范围应收回还给历史,数年来不当的开发应利用本次“整修”归还历史。
  第三个看法是:我非常赞同“圣地感”这三个字,但我觉得“历史观”亦非常重要,所以我对整修规划设计希望:一、能留下历史。二、能留下怀念。三、能留下景观。
  由于上述看法我勇敢的提出个人认为应立即做的建议:
  1.划定禁、限建区,控制县城的发展。
  2.尽速订定黄陵特区建筑规划或称管理规则,严格限制其密度、建筑高度、造型使其与陵区建筑相互配合成为本区特色。
  3.桥山右侧超限开发应收回管制使植物(古柏)生态不受影响。
  4.加强水土保持,巩固水源,扩大绿化面积,古柏树的保存勿因开发整修而任意铲除。
  5.提早规划污水处理,使庙前的水池不致变为污水塘。
  6.开发水源,因应人潮所需,游憩设施应在水源头之下游。
  7.雄伟、庄严、肃穆、古朴应对整体陵区适用而不应局限于建筑物。
  以上是个人一些浅见,希望各位专家学者参考,谢谢。 徐裕健:黄陵县的黄陵维护及整修计划问题,从规划单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的规划报告中,呈现出有两个令规划单位非常头痛的课题:第一,黄陵县陵区内设有工业区及水泥厂,对黄陵的保存造成严重威胁;其二,黄陵县城内的新建筑朝“现代化”形式兴建,与近在咫尺的黄陵区形成空间形式不协调现象。这两个问题体现在外的是,文化保存与经济发展形成价值观的冲突,以及传统建筑与现代建筑形成空间形式的对立。事实上,其内在的最大矛盾是发展中国家追求“现代性”的意识形态压制了所有对旧文化形式的复振观念,在这个结构性的阻力下,黄陵保存计划出现了以下几个未能克服的重大课题:
  1.规划客体及对象的设定局限于实质的陵区硬体空间形式及设施,未能将与黄陵相关的软体文化内涵整合考量,形成着重硬体改建计划而较轻忽当地陵区历史、文化的搜集、整理、分析及展示计划的现象,“陵区”的规划被限制成古迹“物”的躯壳保存。
  2.黄陵保存区范围的设定过于狭窄,未能考量黄陵县全区的空间定位,以及沿线黄土地景的整体风貌展现。
  3.在空间计划上,过于偏重古迹形式的设计,对于陵区内的本土空间形式未能作深入配合性的思考。事实上,古迹保存应该不是着重在设计及意匠创造,而应考量一个低调的,依附在既有的、具有传统历史阶段意义的空间形式下的空间整修计划。
  我个人以为,对于第一项课题来说,黄陵的复原,不只是复原黄陵的历史空间形式,更重要的是要恢复黄陵所在地的地区文化以及与黄陵相关的守陵生活文化特色。举例而言,这几天我到黄陵县读到有关黄陵的文学作品,看到一篇祭黄帝时必须选用特定的酒——“轩辕酒”的传说故事,发现黄陵当地居民对于他们世代被赋予“守陵”的神圣使命感非常强烈,以制“祭酒”为例,轩辕酒在酿制时,只有某位嫡传子弟知道配酒秘方,这个秘方叫“神仙兑”,搭配上只有他知道在县内某处“拐角井”的井水,才能酿成真正的轩辕酒,如果制不出这种独特的轩辕酒,黄陵守陵子孙宁可用自己的“血”来祭祖。从这个故事中,我们似乎可以发展出一个与“守陵”传说相关的活动,以及与此神话相关的历史地点再现计划——轩辕酒的酿制秘方、酿制过程,以及“拐角井”的所在地点。我相信黄陵县一定还有许多与“守陵”传统文化相关的神话、传说以及历史地点,这些活生生的地区文化特色——或许可称为“守陵”生活文化的特色,正可配合黄陵古迹本体,呈现出一个整合实质硬体空间形式以及软体文化内涵特色的文化演出。在这个文化展演及复原的观点下,位于黄陵边的黄陵县城,应该可以重新建构出遍布城区的历史地点群,透过神话、传说及口述历史的整理及解说,使得参访者不但在黄陵区同时也在黄陵县城内体察出黄陵的历史形式以及活生生的守陵文化,在空间的想像中黄陵与黄陵县已联结成一个整体的陵区,而不是“历史保存区”与“新开发城市”的空间区隔及对立。此外,从更大的面向来看,黄陵所在的区域是黄土高原区,从外地来到陕西,从西安来到黄陵县,让人真正感动及震惊的,不只是代表五千年中华民族始祖所在的祖灵地而已。
  当地呈现出具有极大特色的漫天黄土风尘以及滚滚黄浪河谷形成的黄土,地景形式,也是“地方性”空间形式的展现。同时,本地的日常生活文化——诸如荞面、窝窝头、酸辣兼具的地方菜肴以及遍布全城的窑洞居家空间和高亢粗豪的秦音腰鼓——都是“地方文化”的活水源头,因此在黄陵的保存计划中,似乎可以加强黄土地方文化日常生活模式及风土地景的保存。换句话说,保存计划应该自空间形式扩张为包含生活模式以及区域地景文化形式的保存及再现。
  至于第二个课题——黄陵保存区的范围,依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被委托的“陵区”规模而言,只是将黄陵古迹区列为规划本体范围,在空间规模上受到极大的限制,同时也由于没能涵盖黄陵县城及周边区域,因而产生既存工业区及水泥厂与黄陵的对立、不相容形势。依个人看法,黄陵保存区涵盖范围的决策几乎已为未来黄陵保存计划的成败下了注脚。若是秉持第一点的观点,黄陵整建应同时将硬体空间及软体文化工程加以考量,那么整个黄陵县似乎都应朝向一个民族祖灵所在地——“祖坟”的空间意义加以规划,现有的黄陵县经济资源——小型煤矿、水泥厂,都应该慎重考虑是否应被观光产业所置换?现有黄陵县城的都市计划是否应以“历史保存特定专用区”置换“工业区”?黄陵县全区及联外交通要道是否应以与黄陵相关的空间文化形式作全面的修整及改造?这些目标似乎都应该在将黄陵县的空间意义——“黄帝坟区”决策命定之下次第达成的规划要点。
  如此一来,从外地一进入黄陵县,沿景观道路两旁即可见到郁郁苍苍的陵区柏树、滚滚黄尘的黄土山壁,从而感受到吴良镛教授所提到的“圣地感”;沿线的公共设施如加油站、候车亭、公厕、路灯都以陵区空间语言来表现;黄陵县城实施建筑管制准则,以协调陵区及黄土地区地方风格的建筑形式加以整合;而都市计划应将历史地点、文化导览列为空间分区,来实施计划的实施重点并排除不相容的土地使用性质及强度。此外,陵区的观光承载量亦应详加订定,防止超量游客进入。总之,黄陵的保存目标及计划应透过决策阶层将之列为黄陵县的整体发展主要计划的最高指导原则,举凡空间的营造、设计,文化生活的维护保存、文化展演的企划及经营,公共设施的改造与规划都应指向一个共通的区域特色——陵区文化的再现。那么,所有的空间现象及活动都不致产生冲突与混淆。水泥厂及工业区存在的困扰在这个空间发展决策纲领下,自然应该逐步迁移。因此,目前的陵区规划定位层级过低,涵盖范围过窄,在结构性的问题未解决之前,其担忧的新旧空间与环境的对立与冲突势所难免,而黄陵的整修与保存成效是极为有限的。
  就第三点而言,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提出的古迹空间整修建议案,可以看出的确花费了许多心血,同时其设计意匠也极为努力地试图将现代建筑语言与传统建筑形式加以融合,而这些设计工作的深度及态度值得我们给予肯定的评价。但是,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省思黄陵规划,或许可以提出来供设计单位参考。亦即,古迹保存的前提,在于发掘出“在地既有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空间形式或模式,以局部修改的空间修补方式进行空间的整修及形式的复原,是一种尽量尊重地方性、历史性的态度,而非出之于“创作”、或是“设计”的工作哲学,因此或许基于使用功能的需求,在增补新空间之时,若能秉持如何增强既有的历史形式及地点感,如何发掘“内生”而非“外加”的空间模式语言等原则,那么一切新增补的空间元素都会与旧有的形式和谐互动,形成有机式的增生现象。举例而言,我在本地观赏陕西安塞腰鼓舞的时候,对于其散发出的强烈地区文化风格不禁感动,除了其保有了来自传统文化深沈的旋律及豪强草根动感之外,舞者的服饰呈现出新旧交接的特色。刚好可以为空间工作者面临新旧空间形式衔接挑战,作了良好的启示。安塞腰鼓舞者头上裹着头巾、身穿土黄劲装,然而脚上却穿了现代球鞋,或许为了运动的便利性,因而以球鞋取代了草鞋(或赤脚),但是“头巾”却不会被现代运动帽所置换,如果这么做,那么整个腰鼓的展演效果及地方性味道会全部走味了。与此相似的,黄陵区目前仍有一些仿清的传统建筑,虽说是1950年所建,但其采用的仍是当地工匠工法,形成仍是清式传统,若是以现代工法、仿古的简化现代语言来构筑庙宇,必须顾虑是否会走失了前述祖坟所应具有的“历史感”。此外,在陵区大门附近有许多窑洞建筑正被拆除,在规划中代之以仿古与现代语言交融的建筑设施,这样一来,是不是会造成以“外加”的创造形式取代“内生”形式的问题?
  也就是说,原有在黄土地区遍生的窑洞空间存在于本地已有相当长远的历史,其形式语言与本地历史几乎已是根深不可分移的,那么窑洞夯土构造形成的建筑语言是不是可以被适度的考虑作为陵区增生建筑的形式语言基调?
  总之,对于黄陵保存计划的感想与建议,个人以为如果能做到将“空间硬体”与“文化生活软体”整合;将黄陵与整个黄陵县整合;将黄土地景及日常生活整合以及将新增建筑形式与当地既有地方历史形式整合,那么整个的黄陵历史地点的复原,必将呈现出一个更深沉的、更广泛的文化保存意义——也就是说,空间复原的本质其实是一个文化生活面貌及传承的整体回复及保存,它不但是一个“空间工程”更是“文化工程”。 林柏年:在研读“整修黄帝陵规划设计专辑”之后,我觉得如果把学术研讨的题目、次序略作变动,先讨论古柏林的防护和景观绿化、美化、净化保护和整治等,讨论的结果,可能会影响到建筑本身的设计。
  1.已完案的规划设计目标里,第一条通过规划设计使黄帝陵区具有雄伟、肃穆、壮丽、古朴的气氛和圣地感。第二条要保护好陵区文物古迹、古树名木和柏树。第三条改善陵区环境质量,保护好桥山及其周围山水生态和景观环境。第四条满足较大规模的祭社活动及旅游要求。同时把春秋二次大祭人数定为5000人,祭典在祭祀院(庙北新建之祭祀大殿,进行面积1600平方米,一般群众活动在祭祀院与柏树林的场地和庙西空地举行,人数20000人,旅游规模当在500000人次/年,亦即1370人次/日。
  如果依上述人数规则,则大祭时桥山上将有25000人活动,必是人山人海、满坑满谷、到处是人。虽然每次只一二日,但这么多人活动,除庙内外都是陪祭人员,外面柏树林间亦有众多人群,行动时势必尘土飞扬,人来人往的践踏,对树木之生长有极不良的影响。因此,我想如果除极少数人可上山参与祭典外,其余24500人都在山下或城里某地新建的祭祀大殿遥祭、则现有庙、陵区均不必大兴土木,加以整修即可,何况庙北用以兴建大殿100米×100米空地亦不易觅得,亦与现在庙比例上并不协调。
  2.报告书中提到“现有庙内殿堂是50年代重修的,那时国家经济比较困难,现在看起来很不相称”,我的想法是,在那个物质艰辛的时代里,建筑材料取得相当不易,现在国家进步发达而欲拆除重建,其实国家正在发展,每年都有进步,日后国家更加强盛,是不是也要把今天的建设拆除重建以求相称,我建议留下50年代的东西以昭示子孙前人创业的精神。
  3.报告书中强调“保护要改善,这地方最宝贵的是环境”、“第一条就是要控制区域内的人口与建设”、“黄陵县的发展最好往火车站方向去,向西边去”、“只要不是为旅游的都应该限制”、“陵墓部分,特别是那土冢主张不动,至于大殿,空间尺度要做得不太大,又尽量雄伟”、“这地方的建筑不要太大,因为桥山并不大,建筑大了,与环境不协调,也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将来这些新修的几千平方米建筑究竟用来做什么?”
  以上这些指示十分正确,也与我的观点相符合,事实上如果维持土冢现状,而将庙后加建大殿,那么庙的整体比例不但与土冢不成比例,也与规模不大的桥山不成比例。
  4.一个旅游点必须有若干名胜古迹让人参观游览,陵区附近有东湾风景区、西湾风景区、印台山、仰韶文化、龙山文化遗迹、坊州城遗址、狄青墓、仓颉造字、黄帝手植柏、西周聂家洼遗址、聂家湾、聂家城遗址等二十多处,都应加以整修以吸引游客,规划住宿两三天的旅游路线,如此才能创造县民就业,繁荣地方经济。另外可以在县城内建造博物馆,陈列有关黄帝的文物,真正发挥黄帝陵长期的凝聚和弘扬两方面的意义。
  因此我认为规划整修黄帝陵的同时,应把旅游的总体规划完成。原来计划通过美术雕塑,进一步展示黄帝的宏伟气势,展示黄帝及炎黄子孙对人类进步的贡献,分别布置在各旅游点,而不必集中在陵区,也不致和陵庙在形式上的格调产生不协调的情形,陵区里还是作的越少越好,让游客在到达陵区之前已经看过很多有关黄帝的展示,墓区则越简单越好。每天限定时间和谒陵人数,在宁静的环境里,使人产生敬仰的心情,构成一种肃穆的圣地气氛。 张学敏:我接触这个整修案是在三年前,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方案,过去都是纸上谈兵,今天在现场看过后感触良多,现在整个黄陵县,盖些丑陋的贴瓷砖的小楼,盲目地追求错误的现代化,相信再经过两年,又是另一种面貌。改善的难度愈来愈大,应该紧急处理,生活应该企求更加舒适,丑陋的小楼不但没有窑洞冬暖夏凉的优点,反而使得生活更不舒适。
  祭陵时我看到外面的人潮比里面多,有的爬到树上,有老迈的长者,也有携带幼子的妇女,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希望作规划时能将这些人考虑进去,提供可供观赏的地点,如大的影幕墙,现场转播方式处理。
  停车问题、森林火灾的防护,都疏忽不得,稍有闪失就是中华民族千古的罪人。
  最后我认为圣地的感觉,应该是西安一路过来,不管食、衣、住、行,都应该符合当地的风土民情,不是盲目的现代化。 陈吉男:黄帝陵在桥山已历经数千年,若干年后,再来看现在的整修工作也只是历史的片断,所以现在是个承先启后的时期,应该善尽保护责任。
  在我看来,整建工程只是保护黄帝陵工作的一部分,千年古柏是黄帝历史的见证,没有柏树黄帝庙就失去意义,而建造石阶使柏树的根都暴露出来了真令人痛心,我建议绿化工作与柏树的保护,不必等到整个整建计划确定后再进行。只要水源适当控制,应可积极植树与绿化,水泥厂应设法迁移,如果一时无法做到,那么在现阶段应该使环保标准控制在某个标准,使柏树得以生生不息。 林长勋:未到黄帝陵之前,先看规划报告书,想像几千株的千年古柏,应是一片苍松翠柏,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我们对于几千年始祖的陵园区,保护还是不够。任何一棵柏树在台湾都是国宝,整个工作黄帝陵基金会已经奠定良好基础,希望透过媒体去引起所有炎黄子孙的注意,这也是我们责无旁贷的。 周干峙:整修工作是既有保护亦有整修,至于设计每次谈都觉得有新的工作要做。我的想法是我们的工作是要一步一步谨慎的去做,黄帝陵的历史不只是前五千年,还有后五千年,周围地区更要好好控制下来,现在看来进度是慢了,搞了两年一个桥都还没作好。
  本来这个地区的环境,很多地方都有历史的,不仅仅是黄帝陵,还有渭水及其他地区。由于黄帝陵较受重视,百姓也不敢任意破坏,才得以保存下来。目前光是周围的柏树及其他树种要恢复过来,至少要十年,黄帝庙本身要恢复也要一个历史过程。
  三次研讨会,只是一个开始,希望不只是引起相关研究人员或学建筑人的重视,更要引起广大民众的注意,一方面我们在宣传方面要加强,一方面也希望台湾同仁在媒体上多报导,才使得我们的交流有意义。
  整修黄帝陵的资金如何筹措,由省或县,由中央或地方,莫衷一是,直到各省代表来祭陵时,一提这个问题,发现大家募集的热情都相当高。今年第一次的捐资活动,就引起广大的回响,这两天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提到这个问题,谁都不愿推委。再次向各位表示感谢、欢迎之意。 张锦秋:现在台湾方面的专家都已经提了意见,我们还希望有互动的对谈,希望规划小组能将问题提出讨论。 赵立瀛:我们在规划设计的过程中,比较困扰的是意见很不一致,环境保护方面不只是县城本身,还有陵的范围要扩大,如何保护环境,具体方案意见分歧。整体来讲最大的困难在庙区,原庙址在桥山西麓,有一千多年历史,由于洪水之患,迁移桥山东南,而其他的建筑都是1940、1950年以前陆续兴建,现在的建筑到底要拆除或保留或改建,存在不同的意见。
  另外,现在的墓冢很小而且草木丛生,到底要如何整修。古墓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按照文物保护政策是不能动的,这几个方面很想听听台湾朋友的意见。 张俊哲:如果看待五千年与五十年的东西是一样的话,何必做整建工作。虽然县城必须发展,相对于绵延五千年的陵园,它的发展必须避开这里,甚至于在开发为观光、祭祖胜地时,若因此影响县城的发展,妨碍陵寝区的保护,则不如不开发。
  庙与庙址的问题,在我看来,祖宗留下多少历史,我们整修后能留多少历史,如果不能保留历史,又何必去整理它呢?也许我们正在创造历史给子孙,当我们创造历史时,是不应该破坏祖宗留下来的历史,庙址既然有它留下的意义,表示它是个值得怀念的位置,如果把值得怀念的地方取消,那就不值得怀念了。
  再补充一点,整个民祭或将来的祭典,应有完整古志的考证,作为祭典活动行事的依据,列入设计规划时应考虑的重点。 
  轩辕庙位置的规划,将使得种植不易又无法移植的古柏遭受破坏,是否一定要运用这种中轴对称的手法来牺牲古柏。
  至于墓冢的形式是中国五千年留下来的,其他形式无疑都是外来的,冢应该保留下来,使后代子孙了解五千年来土葬的方式。 张锦秋:海峡两岸的交流,现在只是开始,林理事长表示愿意作为黄帝陵基金会与台湾方面的媒介,负责与黄帝陵基金会保持联系,且化为积极的行动,愿意将模型与其他多媒体宣传材料运到台湾,在台湾通过一定的形式去推展,在增进方案、建设各方面促进事业的成功,基金会对林理事长的积极态度表示感谢。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原文载台湾·《建筑师》1994年6~8期) 





祖陵圣地——黄帝陵 历史·现在·未来/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黄帝陵基金会编.—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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